“真没有?我还以为……”周浦深突然打住了话头。
孟看松沉默了。
周浦深心里叫苦不迭,他最近真是病急乱投医,连看松在潜艇上的那段儿都忘得一干二净,此刻怕是又提起了人家的伤心事,可真叫他拉下脸来给他道歉,似乎又会适得其反。
男人有些尴尬地清清嗓子:“看松……”
“我知道,教官,我没事儿。”孟看松还能勉强笑笑,“我就是和……春榭从前也没什么事儿,都是小孩儿闹的。”
可他却不敢再去想,那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里,到底蕴着多少真心。
每想到一分,孟看松的心就刺痛一下。
他只能快速地用调笑将这种气都喘不过来的心痛减轻半分:“怎么了教官,怎么有空来关心下属的情感问题了?莫不是自己出问题了吧哈哈。”
孟看松发誓,他这句只是嘴贱。谁不知道岑教授大老远地从帝都跑来前线都是为了教官啊,再加上他还听了一晚的房,知道人家蜜里调油就差强制性给他长针眼了。
可没想到,此言一出,对方倒是真的沉默下来。
阳光透过疏疏朗朗的枝条投射在周浦深的脸上,形成一块一块的光斑,清晰地勾勒出男人坚毅的脸,饶是孟看松石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也忍不住感叹,不能吧,对着这么张脸,岑教授他忍得住吗。
在外人面前承认儿女情长总是叫男人多少有些不甘不愿,周浦深磨磨蹭蹭了许久才不甘不愿地“嗯”了一声。
孟看松瞠目结舌,眼珠子都要瞪掉下来了,他不仅惊讶于两人矛盾,更惊讶于周浦深会找自己讨论这档子事儿,这简直比说教官会私藏phanto偷偷用还叫他惊讶:“您……真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