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字仿佛带着千钧的力道,砸得岑路眼冒金星晕头转向,他连忙阻止了周浦深越靠越近的俊脸:”不……不是的!我说的是那种,不是那种兄弟之间的……是……“
”我知道。“周浦深跨出了长年累月肖想的这一步,突然觉得后面的路也不是那么难走:“我说的就是那种,想守着你一辈子的。”
岑路彻底失言了,此刻仿佛说什么都如此苍白,他连做梦也不敢想周浦深也是喜欢他的,可现实如此疯狂,几乎比梦境更加甜蜜。周浦深就这样,切切实实地在他耳旁说了爱他。
可还有个小疙瘩没有解开。
岑路一边无力地推着在他脖颈上四处扫荡的脑袋,一边有气无力地说:“你还有个哥哥……从前的……”
后面的话淹没在了无边无际的甜蜜之中。
岑路已经不记得自己被折腾得多惨,只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周浦深很粗暴,粗暴得有些不像他,就像在试图将这许许多多年来的遗憾和痛苦都发泄出来,逼迫自己与他一起感同身受。
那种在漫无天日的黑暗中滋生出来的感情,就像是长着荆棘的藤蔓,无声无息地将他缠绕,慢慢收紧的过程中,叫他既痛苦又愉悦。
清理之后,周浦深抱着他躺进了另一张床里,用温暖的鸭绒被笼住两人。岑路被周浦深搂得死紧,他的手搂着岑路的腰,逼迫岑路将头枕在他没受伤的那边肩膀上,鼻梁嵌在他的肩窝。岑路动弹不得,鼻尖环绕着他的气息,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每一块放松的肌肉。
两人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周浦深已经许久没有完整地睡过这样一个长觉了,岑路亦然。可他们被彼此的温度温暖着,却仿佛可以一觉睡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