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笑了:“我告诉过你——你需要副教授的职位,否则不可能,我也帮不了你。”
岑路心想我要是能当上副教授还用得着跟你在这里兜圈子。
眼见着办公室里的空气就要降至冰点,梁浅很及时地贯彻了他一贯的和事佬作风:“不过呢,我倒是有个折中的办法。”他摊开桌面上的公海地图,随手用红笔在两国海域之间画了个红圈,“路弟,我记得你说过你觉得这块浅海有矿?”
“是。”岑路不假思索地答应。
梁浅笑得更欢了:“我说路弟,你想不想乘着我家美人去那里逛一圈?”
还没等岑路回话,办公室的门却一下子被人大开,一位个子娇小的女研究员穿着满是油污的白大褂,风风火火地便闯进来,二话不说夺过梁浅手里的地图:“你想在这里挖血银?这里是和平公约里划分的管制处,争夺矿产资源是要开战的!梁浅你是不是疯了!”
梁浅:“……”
岑路惊了。
按照梁少校这种舌灿莲花的性子竟罕见地没有回嘴,这小姑娘怕是来头不小,须得谨慎对待。岑路斟酌再三,觉得自己还是打个招呼为好:“小姑……”
一旁周浦深由稍息转为立正,那瘦削的背脊比在梁浅面前挺得更加紧绷:“窦中校!”
岑路硬生生地将最后一个字节咽了回去,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那姑娘,不,中校生着一张顶漂亮的小脸,此刻却柳眉倒竖,樱桃似的的小嘴里蹦豆似的数落着梁浅,从他胡乱决策一直骂到他监工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