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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莨派手下副将先率兵进城、处置战后事,自己则领着亲兵退回了驻扎城外的营帐里。

他受了伤,右肩上中了一箭,穿透了肩胛骨。

这一年多的时间,他每回亲率兵出战,擦擦碰碰总在所难免,左侧眉骨上的那道疤就是去岁年底一次与敌军正面交战时,被敌人手中长枪刺中的,只差一点就要瞎了一只眼。

军医为之将箭头拔出,萧莨紧拧着眉,咬住牙根,一声未吭。

已有一岁半大的珩儿趴在榻边,望着萧莨肩膀上的血窟窿,似懂非懂地小声嘟哝:“痛。”

萧莨抚了抚他的脸:“不痛。”

珩儿执拗道:“痛、痛。”

他还只会说单字,这么一丁点大却已懂得心疼萧莨。

萧莨心下微动,将儿子抱到腿上,郁结了许久的眉头渐舒展开。

待到上药包扎完毕,有部下过来问上报朝廷的战报要如何写,萧莨冷淡道:“据实写便可,不必多提我,将军功往下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