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燃过后留下的红色积灰漫过了江昭他们的膝盖。
都说万物皆有灵,江昭相信。祈福树的根系支撑着整个北山。它燃尽了,却把根上的北山小心的放下,保护的很好。
北山上的一草一木没受一点磕碰损坏。已经凋黄的草木蔫蔫的在风里摇动,古木的木灰细细的铺在它们的身边,只等雨落就是很好的养料。
古木壮硕却从不汲取掠夺其他弱小的营养,相反它是用自身来供养它们。就像一个孤独的人小心的呵护供养着无意间闯到他身边的小动物。
这个样子让江昭想起了风声木,一样的小心翼翼,一样的不舍。
古木没了,墓中血须也就消失了。江昭带着人直奔山顶的木屋而去。
与此同时,北山的阴面,一行脚印轻轻的印在柔软轻悬的木灰上。脚印不紧不慢的印着,途经小木屋的时候恰好江昭一行人先一步进去了。两者完美的错开。
脚印在小木屋那里停留了很久,像是缅怀一样。
脚印的尽头最终停在了祈福树燃尽后的大坑边。
在一个灰包里,一只白皙的手挖了很久才从里面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草木凋亡亦可而春,你是看准了才敢这么皮么?”
摊开的手掌中,一枚黑乎乎的种子静静的躺在那。
半响又是一声叹息悠悠的传来“人啊,要是也能重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