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怀瑱眸色柔和:“我知瑾弈心中有我。”
何瑾弈再说不出话来了。
两人将炖品各分一半,暖暖浓汤下肚,驱散冬日寒意。
当初罚了三月禁足,至如今不过一旬便得解禁,平怀瑱不急出殿闲走,反觉越是此时越该低调行事,再将自己多给关上两日来。所余数十卷《帝训》,亦会勤勤恳恳继续抄写,自能在宏宣帝跟前博个品行端庄的名声。
恰逢天冷,外头也无甚好去,何瑾弈便陪他留在殿内畅叙闲谈。
昨一日两人多将心思放在撰写书信之上,耗费心神,今日才可真正聊无压力地相处,好弥补这十日以来的空缺。
旭安殿领回了新炭,哪怕只稍嫌受潮的旧炭都给一律替了,趁着高兴也算“骄奢淫逸”一把。平怀瑱携何瑾弈偎在炉前取暖,看他脸颊被暖得晕出一层浅粉,胸膛里一派融暖。
闲聊时候,平怀瑱将清晨蒋常遇着六皇子一事说给他听。何瑾弈想那孩童年不过十,竟已揣着此等恶性,真不知今晨那托盘里呈的若不是《帝训》,还能如何被他捣乱一通。想着愤然不平,愈觉如此劣童,再待时日必成威胁,恼人的可就不只那宜妃与刘尹之流了。
平怀瑱听他言罢只笑了笑,意有所指:“小六如此在乎着旭安殿的一举一动,倒是个好事。”
何瑾弈不解等着后文。
平怀瑱稍予提点:“再不过数月,便是先皇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