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桃先生身后站着浣纱先生, 面色沉静,扫一眼过去,说话不止的学生们便正色了起来。
而这幅场景,原本是虞长乐最熟悉的,现在他却不能像以前那样凑过去在人群中打闹了,乔装一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最好。
然而近在眼前却不得相认,虞长乐心中不由五味杂陈。
“我早说要早点来了,你看,明日就是出梅宴了,现在是人来得最多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是欧阳苓。
另一个声音道:“我不想和我爹碰上,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话的人并未刻意压低音量,虞长乐只一凝神,就能清楚地听到他们的交谈。他看向了人群里那个白袍金绣的青年——沈明华。
他不停摇着折扇,眉头紧锁,四处张望:“哎,也是,我们应该早点来的,说不定能蹲到敖宴和长乐两个。”
“你确定他们会来?”欧阳苓道。
沈明华道:“毕竟那封……”
后半句压低了音量,但虞长乐知道是在说信被收到了。
“我怎么感觉……”沈明华忽地皱了下眉,抬头,“有人在看我?”
那道视线精准地投向了虞长乐和敖宴的方向,虞长乐立即偏头,装作在和敖宴说话。他心中汗颜,握着敖宴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敖宴安抚地按了下他的手,道:“我们的容貌都作了改变,他们没发现。”
沈明华一抬头,被注视的感觉就消失了。那个位置没有他认识的人。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