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为实在疯狂,一方面拼了命地不想死,一方面却又一点都不怕会把自己搞死一样。
把自己的想法大致一说,虞长乐视线从脊骨上移开,却发现敖宴在看他。
敖宴慢慢道:“你说,你的母亲花怀离知道这件事吗?”
一股凉意猛地窜上虞长乐的心头。
绿松旖追问道:“什么?虞公子的母亲怎么了。”
敖宴瞥了他一眼:“小孩子问这么多做什么?”
虞长乐的父母,虞思渊和花怀离皆是高手,他们的孩子是半妖,必不会差,还很可能远超过父母辈。
沈厌知道这件事吗?
问鼎之宴上,花怀离为什么会中毒酒?这种无人知晓的毒,害死了虞长乐的父母,却让他活了下来。
这样的阵只有一个吗?
“别多想。”
一只手忽然按到了虞长乐肩上,掌心温度直穿过衣衫。虞长乐捏了下自己的脸,觉得自己现在面色肯定很难看。
虞长乐一直是个很乐天的人,但是他现在发觉自己已经无法控制心里的厌恶和恨意了。
他离开碧落山之后,仿佛短暂地回归了正常。可在这一刻无数画面忽然涌上了心头,师祖叙说父母之死的表情、剑穿过涣方君胸膛时溅起的血迹、百花塔里无数妖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