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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耽误姐姐时间,”许致淳拉她长直的黑发,倒没用力气,“陪陪我。”

他是拗性子,都是赵鸾沅宠出来的。侍女轻掀帘走进来,行礼道:“家主,水备好了。”

绣淡色幽兰的帷幔垂落置地,屋内的檀木灯透淡淡的暖意,赵鸾沅抬头轻道:“沏壶淡茶进药池。”

侍女应是,退了下去。

赵鸾沅腰间的手臂更紧了些,她低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道:“今天凉,去去寒气。”

许致淳黏赵鸾沅的事谁都知道,但他时常夜晚偷进她屋,这没几个人知晓。院外是赵氏一族最厉害的侍卫,屋里是嘴巴极严的侍女,谁都不可能对旁人说起赵鸾沅的私事。

许致淳从小就缠着赵鸾沅,没做过出格的事,都习以为常,便没人意识到他长大了。

赵鸾沅始终没法拒绝他,这也不是第一次,她以前还同他共浴过。

赵氏主府得天独厚,灵气浑然若地生,药池有半室之大,水引自清透后山天泉,无根灵草稳稳不动,吸尽污浊,灵气波动,温暖的药香飘散四周。

四周垂飘扬的轻纱薄幔,一人高的紫檀木灯柱长直,顶头香木如青莲,中心放温润的夜明珠,柱脚入地,细致清晰刻如意纹,分八角摆放。

许致淳没让侍女留下伺候,这里只留了他和赵鸾沅。

一张豪贵美人榻摆在一旁,红木方桌盛清茶,底下铺带绒的干净厚毯,隔扇纱窗屏风遮住水汽和视线,只隐隐看清人影。

赵鸾沅躺在美人椅上,纤指轻翻手中的书,她手微攥成拳,放在嘴边,打了个无声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