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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只有年迈的大阁主和她身边的医女,赵家瞒得紧。

“小少爷在一月前的试炼拔得头筹,正盼着您回来夸奖,”旁边一个侍女犹豫着说,“您明日最好还是少说他一些。”

赵鸾沅也不单是为了许致淳的事,但她没多说,去泡了药池。侍女为她擦净身子,披上件舒适的淡白长袍衣。

她眉间稍有倦意,肤质凝透如精致白玉,道:“下去吧。”

侍女想上前提醒一句许致淳可能会偷跑过来,又觉赵鸾沅是记得的,便行礼退了下去。

……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完全亮,几缕淡淡的阳光透过晨露照在梧桐常青的树叶上,屋内的夜明珠散柔和的光。

幔帐垂下轻薄的鲛绡纱,展翅的青鸟金钩精致,赵鸾沅刚刚醒来没多久,她双手正撑坐在锦被,几缕轻飘的长发垂进散乱的衣襟中,顺着圆润白满营成的深邃沟壑往下。

许致淳缩在床榻角落睡觉,穿一袭干净月白衫,他身材虽是高大,还有些许少年的单薄。赵鸾沅轻揉额头,心想自己昨夜太过疲倦,倒把这事给忘了。

他小时候什么都怕,尤其怕黑,赵鸾沅没养过孩子,无措至极,只能依了许致淳,他便夜夜都往她这里跑。

赵鸾沅叫他一声,许致淳缓缓睁了眼,也不知道刚才睡没睡。他揉着眼睛打哈欠坐起来,又躺到她旁边,抱着她柔细的腰,熟稔埋怨道:“你回来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他的脸青了一块,在清隽俊俏的脸上尤为明显,声音里却有些刚起床的困倦,十足的听话懂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