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朔发懵,他觉得祁衍安应是为此事而感到不快的。
祁衍安气血上涌:“你不仅不抗拒,还丝毫不在意,你到底明白不明白我们刚才做了什么?”
“我好像是明白的,但是……”但是又仿佛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祁朔越想越犯迷糊,诚实地道,“……也好像不是太明白。”
“你说说看,你明白的是什么。”
这样子的祁衍安让祁朔犯怵,但仍如实作答:“这好像是……夫妻间会做的事……”
那些不可告人的心思急于见光,祁衍安张口就要把那层隔在两人之间的窗户纸捅破:“本就是夫妻间会做的事。我……”
祁朔比祁衍安要矮上半个头,正微微扬起脸困惑地看着祁衍安,认真求知的模样让祁衍安一瞬间耻于把这些日子来的苦闷告诉这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话到嘴边拐了个弯,有几分发泄似的恶狠狠:“你不是总盼着见到少奶奶吗?那你便陪我练练夫妻间的相处之道,等我学会时,我自然就不拖着你。我成婚了,你也可以娶妻了。”
说出口时多少带了郁闷和赌气的成分,可在听到自己说的话时,连祁衍安自己都觉得这像是什么话,简直荒唐。
可祁朔却当了真。这也是需要练习的吗?祁朔若有所思。不过他从来不会怀疑祁衍安的话,无条件地信任祁衍安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或许就像他学习打算盘一样,勤于练习才能越打越快越算越熟练。也像他做针线活儿,练习久了,绣得才能顺手,绣出的纹样才能流畅自然,不像一开始时那么磕磕绊绊,也不会总扎到手了。
祁朔一想明白,便没有丝毫犹豫,主动请缨为祁衍安分忧:“能帮到少爷的话,我愿意陪少爷练习。”
祁衍安正懊恼自己的失言,冷不丁听祁朔这样一讲,整个人都怔住了。
祁朔见祁衍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终于开始急了起来,却仍是向那个让他如此为难的人求助:“少爷,我又说错话了吗?我该怎么说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