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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休闻言,一巴掌拍下去,“别说话,保留体力。”

这里她最大,风旬不敢不从,嘴角却一直噙着笑意,目光落在晏休苍白纤细的手上。

因为嫌戴手套麻烦,晏休早就摘了。

到了这种关键时刻,身份暴露与否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叶维青和陆百草都没注意到,唯有风旬尚存闲心,一直观察着晏休的手,脑子里冒出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最终却释然。

大师身份如何,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呢?

“等会儿会非常痛,你且忍忍,忍过去了,咱们就成功了。”晏休端来一碗丹药,那药味闻着就刺鼻。

风旬笑了笑,“大师希望我好起来吗?”

“当然!”晏休不由分说,捏着他的脸颊将丹药倒进去。

丹药入口即化,风旬无需吞咽,药力就已流入喉管,深入五脏六腑。

极致的疼痛陡然袭来,他忍不住呜咽一声,死死咬紧牙关。

太疼了,实在太疼了。

他已经忍了二十年了,他不想再忍了,真的不想再忍了。

风旬早就觉得累了,要不是一口气撑着,他早已自戕。

可是现在,他不想再忍了。

忽然,一股灵力从他的手腕传来,穿过经脉,一点一点将他那些药力包裹住,然后令其缓缓释放。

这样一来,风旬的痛苦减轻不少,可晏休的神经却绷得极紧。

她不敢有丝毫差错,她必须得全神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