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休到底不忍心一个小孩子面临死境。
齐望千觉得她似乎对福禄阁的事情过于上心,一边应允,一边问:“大师与福禄阁有渊源?”
大师通晓制符法门,莫非真的与福禄阁有所关联?
“没有,”晏休想了想,认为齐望千既然曾经让她善待半鲛,应该算得上心地善良的人,所以决定告诉齐望千,“我怀疑符堂学子严壮就是庄严。”
齐望千没关注过符堂的事情,不知道小孩的厉害,听晏休跟他说明之后,他凝思须臾,道:“福禄阁的符箓画法区别于其他,我这里有老阁主画过的符,你可以比对一下。”
他说着,掏出几张符。
晏休很清楚小孩的画法,一接过符箓,就肯定小孩的画法与老阁主的画法一脉相承。
她将符箓还给齐望千,“画法没有出入。”
齐望千和聂尚对视一眼,显出几分惊讶,“没想到老阁主的小孙子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要知道,福禄阁距碎秋城还是相当远的,要不然聂尚也不会在一个月后才回来。
因为那两个人用了好几次传讯符,传讯符来回一次就得好几天,自然耗费时间。
“福禄阁应该有追踪法门,如果严壮真的就是庄严,他们发现庄严的踪迹消失在峰下,势必会认为庄严入了我星月宫,所以那两个修士才会想要擅闯符阵。”
星月宫与福禄阁相距甚远,即便星月宫主已经闻名修真界,可在庞然大物福禄阁眼里,星月宫不过是一只可以轻易踩死的蚂蚁,他们来找人,星月宫还能拒绝不成?
晏休想到了,齐望千也想到了。
他不禁笑起来,“还真是有点夜郎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