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页

萧祈这个畜生不如的玩意醋劲上头,打阿泽一开口,他便血气上涌,掐得谢濯脚腕通红。

暖身的酒水倾去了一旁,盛放酒菜的木桌实在难以撑起两个成年男性的体重,萧祈单手搂着谢濯的腰胯往肩上一扛,另手捞起了空了小半的酒壶。

壶嘴入喉,酒水辛辣,谢濯被呛得眼角发红,提前熨烫铺平的被褥乱成一遭,他陷去榻里攀紧了萧祈的肩颈,来不及吞咽的酒水有些被萧祈俯身掠走,有些则滴滴答答的落去了枕边。

“阿祈……你慢些……”

“慢不了。”

气息交错,肢体纠葛,备好的红烛暖帐成了摆设,萧祈总是情急易燥,从不会细心品味各种寓意。

谢濯虽是无奈却也不得不纵着他,唇齿勾连津液交融,歪斜的玉钗随着萧祈闷头办事的动作摇摇欲坠,最终还是掉去了一旁。

青丝成缎散去身下,谢濯被萧祈顶得眼眶通红,萧祈在床笫间永远是个混小子,每回都恨不得将他弄得七零八落,才好拆吃入腹。

幔帐轻摇,床脚吱呀作响,萧祈挺腰贯去深处死死卡在那点最要命的地方,谢濯陷在他身下难受的直蹙眉,一时连哭音都带着细颤,可他却置若罔闻的捡起了那根簪子。

青玉所制的簪子是新的,样式也同先前那根不一样。

谢濯已经很久没有再戴簪了,从前他调皮,总会爬去谢濯膝上伸着小胳膊去抽谢濯挽发的簪子,他特别喜欢看谢濯散下长发的模样,因为那样的谢濯总是灵秀的像个渡星河而来的仙人。

而去年的今日,他重回长佑城,在那狭长的宫道上,他再次看着披散长发的谢濯。

追随他的死士们和最后一批没有背叛萧裕的侍卫搏命相斗,他趟过血雾弥漫的石阶来到谢濯面前,孤月终于照开了浓重的雾气,侍卫的惨叫声堪堪中止,他俯身抱住了浑噩踉跄的谢濯,替他藏起了手中那根淌着血的断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