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抬起头,泪流满面,凄楚无比。
“李郎,你带景姐姐走吧,我和儿子不配留在李家,我会带儿子走的远远的,你,你不用再管我们了!”
这个“走的远远的”说的伤心欲绝,再配合她撞了柱子,可不是要带着儿子去死么?李一的心都快碎了,他盼了两年的儿子,哪能就这么没了呢?
可是,若要留下柳娘,福娘那头……那捕快可是要抓他们啊!
景赋生一直看着这边的情况,琢磨着他们的神情和动作,此刻适时对武乔文道:“武捕快,我们景家也不是非得逼人性命,李家与景家已成怨偶,只要李家愿意拿出和离书,今天这事我们景家就此揭过,不过还得劳烦几位捕快大人做个见证,以免他人有反悔之心。”
景家已经让了步,李家顺着梯子爬下去便可,李一没有意见,但是他娘却不同意,仿佛看见白花花的银子在挥手离去,她本想再闹一闹,却被儿子呵斥了几句,让她不要胡闹。
李一娘委屈,好好的财神爷不要,非要再娶个女人回来,她觉得把孩子寄到景福卿名下那个主意挺好,但那女人死活不同意,不知道给她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只听她一个人的。
李一娘越想越难受,只觉得新要进门的这个女人不是个好货色,心里便不满意起来。
她心中的这些小九九自然是没人在意的,这厢主意已定,景家已经拿了笔墨出来,景赋生体力不支,李一是大字不识几个,这和离书便由武乔文来执笔。
景大娘是识得字的,看着书上的内容,又提了女儿嫁妆的事,这是和离又不是休妻,没得女方带过去的嫁妆还要留给男方的道理。
李家人自然不干,景福卿带过去的嫁妆跟富足人家比起来是不能看,可这是乡下,除了银子还有家具被子都是崭新的好料子,于是一群人又闹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