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问他:“你这样不行啊,哥们,你是不是生病了?”
莫飞啊了一声,慢吞吞地说:“没事,一点小病,我有药。”
莫飞知道他生了什么病,也知道他的药在哪里。他算好了时差,晚上一个人出了学校,坐车到了秋姨姨家。
秋姨姨也知道他跟纪文修的事了,见到他很是唏嘘,问他:“你是来给文修打电话的吧?”
莫飞嗯了一声,点点头。
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急需纪文修的声音作为解药,修补他心口那个破洞。
秋姨姨拨了号码,那边接电话的不是纪文修,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是小关啊,我找文修。老婆子想他了。”
过了片刻,接电话的换了个人,是纪文修的声音。秋姨姨特意开了免提,让莫飞也能听到。
纪文修对身边那个叫小关的说了句:“我跟秋姨姨打电话你也要听着?爷爷是让你来照顾我的还是来监视我的?”
那个小关的声音有点模糊,莫飞只能听见他小声道了句歉。
然后是纪文修拿起电话的声音:“喂,秋姨姨。”
他的声音有点抖,一如莫飞拿电话的手。
“文修。”莫飞压低声音,忍不住哽咽:“我好想你!”
纪文修的声音很轻,在努力克制情绪:“想我的话,怎么到现在才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