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廷歌:“妈的怎么可能?”

地府要是会闹火灾,早就先被姜独那个王八蛋自己烧了。

顿了顿,江钰又道:“哦?这放的是烟花?水里还能燃放烟花?牛批。哥,我想学。”

认了个干弟弟的楚廷歌:“……别乱叫,我不是你哥。”

云修:“呃……船上的人有点眼熟啊?”

楚廷歌:“……”

视力有损的江钰试图突破极限,竭力眯了眯眼,最后还是放弃治疗,道:“我瞎子,我不行,看不清,看不见。贱民你快给我说说,船上都有谁,说出来重重有赏。”

云修拧眉怒瞪过去:“滚你大爷,再说我贱民我真跟你急啊艹!”

他们三人长相都很不错,尤其江钰,虽然是个半瞎,但眸子被光映照的很亮,年纪明明比云修要大得多,长相却又纯又俏,有点不太正经,痞痞的。

“切,刁民。”

云修看着他的侧脸,突然不说话了。

以往江钰戴着半截面具,云修看不到他的脸,如今以真貌示人,又因为这人性格太恶劣,没有仔细瞧过这张脸。

温润而不刻薄的眼梢,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两边噙着淡淡的酒窝,甜如蜜糖,给人第一眼的印象就是乖巧。再不就是活泼诙谐,邻家弟弟的那种。

总之与他实际做出来的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不得不说,这人长得实在太具有欺骗性了。

江钰这人就是欠,没人骂他他反倒不乐意了,扭头看对方:“咋不说话了,贱命不乐意听,刁民就乐意了?”

嗓音比铃铛击撞声还要清脆明亮。

云修咳嗽几声,感觉胸口好像被人挠了一下,有些异样的变化。

然而,他的理智却不容他细想,兀的转回脸,不与其一般计较。

群鬼聚集奈何桥,伍年的性子也被这喧闹声给整没了,脸黑的跟锅底一样,正欲发作,大斥一通“你们全给我滚回去找娘”,就见莫书浅蓦地转过身,捧着他的脸,那双澄澈的眸子里呈满一泓清水,泛着莹莹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