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独在催促我,所以你快点难受,难受完,我们就一起走吧。”

“……”

戏子感觉自己被人蒙了眼睛,眼前一片浮光朦胧。如果可以,他实在是很想哭,但听到眼前这个人的话,却又情不自禁的想要笑。

你快点难受,难受完,我们就一起走。

这实在……实在不像是句安慰人的话。

事实证明,莫书浅也真的不太会安慰人,安慰人的长篇大论他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可是自己为什么还会那么喜欢他?喜欢到万劫不复,甘愿沉沦的地步呢。

一直以来,他继承的都是本体的情绪,他不明白自己的情绪是怎样的,只知道本体喜欢这个人,姜独喜欢这个人。

可理由呢?他不曾知晓。

这种感觉从这个人格出生的那一刻就有了,仿佛一切都已经命中注定好。他觉得自己被灌输了别人的想法,别人的欲望,甚至在看到这个人时,所起的情欲也是别人的。

可如今,他才彻底明白过来,宛如一张被糊了百八十遍的纸被豁然戳烂,询问过自己千百遍的问题答案突然摆在眼前,来了个醍醐灌顶。

这份由心生的喜欢,喜欢到想要这个人,想用自己的热切去拥抱这个人,全都来自于自己。

“很早我就在想,如果你们不是一个人该怎么办。”莫书浅伸出指尖,一点萤火落在他指腹上,散发着荧荧微光,“那我只怕真是个始乱终弃的花心之人,居然会喜欢上你们每一个人。”

“……那样的话,确实有点花心。”戏子缓缓说道。

“不过还好不是么,你们是一个人。”顿了顿,莫书浅又道,“我喜欢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一只手牵上另一只宽大温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