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飞书信,莫非是太渊山那边出了什么大事?

容卿起身,接取仙鹤嘴里叼着的信笺,打开一看,不知道看到什么,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温不热,却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到最后实在绷不住,笑出了声。

早在两腿仙鹤落地那一刹那,小黑球便不再摆弄自己,目光瞄了过去,本是打着“你影响我照镜子的心情了”不悦地看去,结果看到眼前这个人的反应,怔愣了一瞬。

一瞬间内,他仿佛听到怦然的声响,手掌抚上胸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即使只有短短一瞬,但那种感觉尤为的强烈,仿佛胸口里住着一只幼兽,平日里只会软糯的呜咽几声,今日倏然尝试起来咆哮。

信中前半部分写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或日常。

譬如今天藏宝阁长老追着他绕太渊山跑了三圈,最后被他用剑劈了留了上半年的拖地长胡子……

字迹张狂,龙飞凤舞,边缘还沾染几滴甩笔甩出去的墨渍。

换寻常人肯定没耐心读完,但容卿却坚持看下了下去。

在他印象里,江钰是个宁可杀生也不愿坐下来写字的人。早在数月前,那人的字还是不能见人的,没人看的懂,揣摩的久了眼睛都会泛疼,练成这样必然是废了好一番功夫。

只是没有用的日常琐事占了大半面的纸,不管江钰把这些琐事描述的有多好笑,容卿都笑不出来了。

“江钰在搞什么?”

就为了跟他阐述这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