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件事对他造成的影响太深,即使过去很久,但伤痕不是说愈合就能愈合的。

更何况伤得太深,已经留下疤了。

即使到了现在,很多不足道说的小细节依然能让莫书浅联想起江钰此人,而一想到他,那些被逐阳剑一根一根挑断灵脉而显得凄厉的惨叫声就跟巨浪般猛地灌入脑中,翻滚着,咆哮着、不断折磨着他。

“我只不过是想保护我想护的人,既然你伤害我想保护的,我就伤害你所护着的,我有什么错?”

“那你可知道你想保护的人是谁吗?你知道你背后的这个小孩是什么身份吗?他是魔族的余孽,留在身边你迟早会后悔的!”

“不论他什么身份,至少他什么坏事都没做,不像那些打着正道幌子的窝囊之人来的奸佞。什么除恶务尽,都是没用的屁话,亏我还——”

“容卿!!”

“我说错了吗?你护着的这群人不过都是群宵小之徒,损人利己的事没少干。你说这孩子该杀?真正改杀的应该是那群人!”

“……可是那群人死了,你也会死。”

“那就死吧,多大点事。”

正怜火树千春妍,忽见清辉映月阑。无边无际的夜空中,点缀千盏夺目明灯。

行人络绎不绝,在长长的街上来回穿梭。

不知是不是明灯太多,夜里的光亮的刺眼,莫书浅忽然抬头,顺着光芒所在寻去,数不尽的璀璨的明灯印刻在如冰晶般澄澈的眸子里,看得他顿时有些恍惚。

“老板,这把剑怎么卖?”

倚角旮旯边,莫书浅手里握着两把剑——一把刚刚买的,一把从江钰手上抢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