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钰想挥剑,只是剑尖被对方用手指夹住,动弹不得,道:“他还在,他只是改了名字,他就是容卿,我……”

虽然他看不清事物,但是方才清霜剑从手中脱离的一刹那,他就知道那一抹青色是什么人。

那是容卿,是清霜剑尊,也是他——

姜小狼:“哦,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来忏悔,当着他的面自戕?”

他的语气突然从平淡转为阴冷,听得江钰将下嘴唇生生咬出血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云修和楚廷歌二人听得云里雾里,前者之前被莫书浅吓得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正陷入自己时不时说错什么话的思索中,后者则推了推在旁抱臂冷观的伍年,问:“什么情况,趁我不注意新加了什么剧情和设定吗?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啥了?”

伍年一眼瞥过去,即使他的个头没楚廷歌高,但眼皮很薄,习惯性地睥睨看人,显得既高傲又强势:“跟你无关。”

那边,姜小狼又往前走了几步,与戴着半截面具的江钰的距离又多短几分,半晌,他道:“你不是眼神不好使吗?凑近看,看清楚我这张脸,然后告诉我,你认不认得我。”

在东面一眼望不到边的酒楼生意铺里,有一家简陋的客栈,这里似乎不再做生意,无论是外面的牌匾、柱子,还是里面的桌子椅子上都积满了呛人的灰与陈年旧垢。

莫书浅动作堪比粗鲁地拽着戏子01的后领,一跃跃上了二楼窗户,跳了进去,关上窗户。整串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沓。

戏子01脚底落地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用袖子捂住口鼻。因为房间里的霉味实在是太重了。

——所以才关上不到两秒的窗扉,又重新敞了开来。

莫书浅背对戏子,细碎的月光投下来,映得青年那张侧脸好似不染瑕疵的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