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书浅动作一顿,没说话。

许久,他尝试起身,发现四肢和脸部的肌肉似乎特别僵,嘴唇小幅度地翕动,问:“我手脚断了吗?”

他心情不好,连带着语气里带了一股子冷调,就连伍年也是愣了愣,半晌,失笑道:“没有,就是……”

话没说完,欲言又止,伍年不知道从哪搞出一面镜子,摆在莫书浅面前。

莫书浅:“……”

这扎满针的筛子是谁?

伍年小心翼翼地为他取下针,扶起他,手搭在他额头上,松了口气。

他本来是想在莫书浅醒来后,稍微发点脾气的,但是看着这张不同以往白润,有些苍白的脸后,话到了嘴边,居然也没舍得说出口。

伍年摸了摸莫书浅的脸,笑得苦涩:“哥哥,你之前真的快吓死我了,病得那么严重为什么不早点说?”

微觉痒意,莫书浅眯起一只眼,实话实说道:“我以为已经好了。”

伍年:“……”

没错,他也这么认为。

莫书浅:“原来你还会医术。”

伍年:“轻车熟路。”

针已取下,脸和四肢依旧很僵,估计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莫书浅环顾四周,颇为奇怪地蹙了蹙眉,问:“刚刚有野兽来袭吗?绿化呢?”

野兽开始瞎编:“是啊,刚才有比狼还凶猛的野兽想要吃掉浅浅兔,最后被帅气的伍年打跑,成功演绎了一场英雄救美,不知是否深得美人的芳心?”

“……”被这样调侃,莫书浅心情好了不少,脸上红晕一闪即过,知道他又胡扯,“罢了,休息这么久,也该继续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