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干熬下去终不是办法,云修想了想,放下装萝卜的箩筐,说:“我回去拿伞,你在这里等我。”

莫书浅一愣,指了指萝卜,问:“萝卜怎么搬下去?”

云修道:“等天气放晴我们再上来拿吧,只希望在此之前,不要被别的动物偷走。”

闻言,莫书浅叹气,难免有些失落:“好吧。”

云修苦笑,揉了揉他的兔头,站起身,走出树洞,飞一般往山下跑去。

望他离开,伍年收回充满怨念的视线,改去盯向莫书浅的头顶,然后目光越来越暗,越来越暗,一阵磨牙后,决定上手,不着痕迹地在他头顶上摸了一把,接着玩起了头发。莫书浅莫名其妙,却也任由他玩去了。

一想到萝卜可能会被偷,莫书浅就颇感郁闷。

他转过身,趴在箩筐边上,拿起一根萝卜,打量须臾,干脆放嘴里啃了。

——与其心惊胆战害怕被偷,不如现在啃完。这波不亏。

伍年即使是坐在地上,也是一如既往的大佬坐姿。

他将莫书浅的一缕青丝绕在食指上,神色懒懒:“哥哥慢点吃,不用担心云修那小子会叛变,他若不来,我们在这住一夜就是,反正只要有我在,什么毒蛇野兽,全都近不了你的身。”

莫书浅吃得正嗨:“嗝。”

伍年:“……”

一炷香过去,莫书浅吃饱了,筐里的萝卜也是一根不剩。

刚转身,就望见伍年捻起一缕他的发丝放在鼻尖嗅,垂眸时,眼角微微上挑,是种锐利的俊美。

按常理,平时他不会对这个举动有什么感觉,可是自从他变成兔子之后,浑身上下总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莫书浅脸有些热,喃喃道:“或许真的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