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稍不留神,或许就破相了。

莫书浅目光冷冽,神情淡漠。

他已经好久没有用过剑了,如此一站,颇有气派。

伍年看得笑容愈深,远方观战的姜独亦是如此。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里,有那么一瞬间,浮现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然而,幻影终究是幻影,这倒影子却不容许多留片刻,转瞬即逝。

对于莫书浅,伍年向来言出必行,说会尽全力就一定会尽全力。

桥面上,浮现出几架骷髅白骨。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一直聚集到能把他围成一圈的时候,猝然发作,饿虎扑食似的朝莫书浅冲过去。

莫书浅闭上眼睛,浅浅吸了口气,空气在这刹那是寂静的。再一睁眼时,剑身兜转,一道夺目血光闪过,所有骷髅白骨皆在这一刻被斩为两半,化为了齑粉,卷入空气中消散。

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他微微弯腰,在原地蓄势待发,蓄完后,脚一离地,提剑朝伍年刺去。

明明只有一把剑,却如无数把,每一次都能出现残影。莫书浅余光瞥见伍年的笑容,不由得愠怒,心道到了这种地步还能笑得出来?

他握了剑,就像变了个人,看似杀伐果断,冷酷无情,刺的地方愈来愈刁钻,伍年勉强躲过、格挡,但明显支撑不了多久。

莫书浅停了下来,问:“你要不要也去寻把剑?”

对方手无寸铁,他若胜,也是胜之不武。旁人若是在场,非得骂他欺负小孩不可。

“好的呢。”伍年也不推辞,右手成爪,河岸边一朵彼岸花也落到了他的手中,化为一把利剑,“得和哥哥成双成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