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宋嘉月说,“那你这几天收拾好东西,我在外头给你另安排住处。”
她准备在外面买一处二进的宅子。
真的到和离那天,叶府也是不大可能回去的,那么她得有个安身之处才行。
考虑手里剩下的银钱不算多,加上以后她自己住的话,身边不会留太多人,宋嘉月认为暂时买一个二进的宅子尽够了。如果酒楼做得成功,到时候想换大宅子也问题不大。
当这件事也被安排妥当,有了退路的宋嘉月心里变得很踏实。
哪怕明天离开侯府,她也无所谓。
忙碌之中,不觉已是俞景行亲娘的忌日。
宋嘉月原本不知道,但俞景行去祠堂上香烧纸钱的时候,是带着她一起的。
供奉的牌位上写着“俞通海之妻顾氏”之类的字样。
俞景行跪坐在蒲团上,面前一个火盆,一叠一叠纸钱在里面烧尽成灰。
“其实我已经不记得我娘的样子了。”俞景行站起身时,忽然开口,“她走的时候,我太小,连记忆都模糊,后来看到我爹书房里的画像,才晓得她的模样。”
“但也没有什么用,我慢慢还是忘了。”
他一句话说得平心静气,落在宋嘉月的耳中,却有些心疼。
太小时候的事长大以后根本记不住,没有记忆做支撑,便容易心生动摇。周围的人都不再提起的人,大家都逐渐忘记的人,也许再看到那张脸,都会感到陌生。
宋嘉月能理解,却不知要如何安慰。
只是在俞景行握住她的手时,没有抗拒,任由他握着。
“其他人都和我说我娘性子特别好,但我爹说,我娘主意大,性子倔,认定的事不会改。据说她嫁给我爹就是这样,我爹还说其实是他先被我娘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