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坤领命:“是。”
少年负手望着庭院积雪,半晌才说:“没事了,你去吧。”
俞景行究竟是不是身体孱弱另说,却必然不是什么废物。
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人,若暗中替他几位皇兄办事,便有些麻烦了。
唯恐还有更多像俞景行这样的人,他却不知道。
为今之计,先试一试俞景行再做打算。
……
宋嘉月一觉睡到下午也不醒。
俞景行过去看她,却发现她额头滚烫,分明是生病了。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伺候人的?好好的一个人,突然病得这么厉害,你们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不对劲?难道你们平日里就是这样照顾她?”
俞景行少见生气,将秋月和夏露训了一通。
两个丫鬟皆心知疏忽,亦心有歉疚,红着眼垂首跪在地上,不敢辩解。
张神医过来,替宋嘉月把脉。
得知安神的汤药未吃,他重新开过药方,让底下的人速去抓药。
“多半是今天受了惊吓又受了寒,才会突然发病。”张神医同俞景行道,“几剂药吃下去,略缓两天便无碍。不过这般瞧着,恐是会梦魇,叫丫鬟们留心些。”
俞景行看一看床榻上双眼紧闭的宋嘉月。
他说:“我守着她。”
宋嘉月不晓得自己生病了。
她只是有一种昏昏沉沉睡不醒的感觉,眼皮像灌了铅,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