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灵韵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细细聊过腾云阁的事,顾非敌对徐云展笑道:“辛苦蔚起兄了。”

徐云展苦笑道:“哪有什么辛苦。当日你们不让我参与魔鬼城之战,我本想退而求其次,与灵韵和范奚一同入冰原。谁知竟收到家中来信,说英娘情况不大好,我便赶了回来……你们出生入死,我倒在家陪妻子,说来真是惭愧。”

“嫂子如今可安稳了?”顾非敌又问。

“安稳了。”徐云展无奈道,“英娘也是习武的,只是孕中心思重,太过担忧我的安危。我一回来,她就好了。”

“如此,你是该多陪陪她。”顾非敌笑道,“我还等着喝侄儿的满月酒呢。”

徐云展脸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住,满满都是将为人父的欢喜。

“孩子大约在明年仲夏降生,到时我寄请帖给你们。”他说着,忽然想起什么,道,“比起满月酒,宿殃的冠礼还更早些。”

他看向宿殃,问:“如何,你打算在小玉楼行冠礼,还是回荒原?”

顾非敌面上的笑意登时僵住,而后缓缓消失。

宿殃垂眸看着手中茶杯,片刻,他抬头看向徐云展,笑着回答:“在小玉楼。”

两人在熟识的朋友面前都没太压抑神色,徐云展与蒲灵韵立刻注意到他们的异常,范奚也皱了眉。

“怎么?”徐云展问,“冠礼……有问题?”

宿殃眨巴了一下眼睛,笑道:“冠礼能有什么问题,没问题!不过你们也不用特意回小玉楼,就……祝福到了就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