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们都无碍,我就放心了。”
忽然,一道带笑的声音从白巫塔外传来,塔中几人回头看去。
秦见越一身戎装跨进门,冲罗余笑道:“你那侄子,话不多,做事倒极有章法,在这鬼帐王庭,竟真的有不少人认可他。”
罗余正埋头翻看石简,闻言笑道:“无论如何,他当年毕竟是长兄看重的王子,又曾在黑羽军中历练。将领和士兵们认可他,王庭自然不少人支持他。”
末了,又问:“你怎么孤身前来?战场形势稳定了?”
秦见越道:“丹阳带了皇兄的手书,正和罗隐商议中原与厄罗结盟事宜。我来这里途中收到腾云阁传讯,顾盟主也在赶来的路上,不知此刻到了哪里。”
说着,他扭头看向盘坐在墙边的宿怀竹,笑道:“我们几人,也真是好久不曾齐聚了。”
宿怀竹没答话。
罗余瞥他一眼,道:“海哥来了也好,这银针终究只是权宜之计,你身上这……咳,问题……还是需要他来解决。”
听他这么说,宿怀竹终于忍不住开口:“他如何能解,不过枉送性命……待此间事了,我便回殷昙神教重建菊堂,也好过再与他纠葛半生。”
罗余沉默片刻,垂眼看向手中石简,道:“……总能找到解法的。他既已知晓你的情况,就绝不会放任你如之前那般行事。”
听着两人的对话,顾非敌不禁微微收紧抱着石简的胳膊。
片刻,他镇定下来,上前将几卷石简放到罗余身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低眉垂目正运功压制毒蛊的宿怀竹,这才起身折回楼梯,准备继续搬运文献。
见顾非敌脸色不对,宿殃飞快将手中石简放下,追上去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顾非敌默然往楼上走。
宿殃一路追到存放文献的房间,伸手将人拦住,皱眉道:“不是说好了,以后什么事都不隐瞒对方吗?你肯定有什么事不告诉我,我要生气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