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井口照进来的微弱晨曦,宿殃看向手中莹白色的“君故”,总觉得魔教教主这赠剑的行为有些古怪。
魔教教主知道他并不是原本的宿殃,语气里并没有将魔教传承给他的意思,似乎也没多少临终托付宝剑的意味,为什么会将这把剑交给他?
顾非敌也看向宿殃手中的细剑,目光落在剑柄底端雕刻的剑名。
“这是……”他眉头微蹙,伸手将细剑接过,盯着剑柄上那两个字,低声道,“……这是我父亲的字迹。”
宿殃诧异:“什么?”
顾非敌没有回答,而是飞快拿起腰间夙心剑,看向同样刻在剑柄底端的“夙心”二字。
笔迹分明隽秀,却又在转折勾画处隐隐透着杀气,与宿怀竹曾交给他的那封信笺上的字如出一辙。他起先不曾注意,此时将两柄剑并在一起,这一点小小的细节,却令他不禁生出些荒唐的念头来——
都说当年两位长辈感情甚笃,那……他们到底要好到什么程度?为何明明早已反目成仇,却还一直将对方刻字的佩剑带在身边,且……视若传承?
“这字怎么了?”宿殃不明所以,问道,“有问题?”
顾非敌将君故剑递还给宿殃,道:“没什么,他们年轻时同在小玉楼,关系亲近,或许是那时给对方的佩剑刻了字。”
宿殃对此不以为意,“哦”了一声,抬头看向岩壁顶端井口,道:“我们现在出去吗?天快要亮了。”
顾非敌点头:“这就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