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出现了裂缝,只需要一阵风便能chui得支离破碎,她像是忙着向我炫耀,敛着笑喃喃:“从小,时予的吃食便是我亲自准备的。”

“吃了这么些年了,以后定是不会有子嗣了。”

我学着她的模样席地而坐,我冲着她笑笑,轻声道:“四哥和朕,也没打算有孩子。”

她的神情并无意外,但我却看出她笑意中的讽刺,她揉了两下戴着镣铐的手腕。

“杀你不过是为了让时予疯掉罢了。”

“你也莫要怪我。”

她在寻找时予的弱点,在他虚与委蛇的淡笑下最在意的东西。找到最后她甚至就要放弃了,像时予那样的人,又怎么会有在意的东西。直到那日,她无意中发现了时予书房架子上的木箱。

里面只有一本还未写完的线薄,最后一页上有还未gān透的墨迹,一笔一划都未有潦草,带着见骨见血的痴念和情真意切。那一刻她欣喜若狂,余光瞥见铜镜中的自己,笑的癫狂又可怖。

188 “你恨梅氏,可四哥又有何过错。”

我笑得轻盈,压低声音道:“更何况,你不是他的对手。”

“一个弑兄杀父的人,他对你的情谊又有几分是真?”她无声的笑了笑,垂在膝上的手指忍不住颤抖,“他不是人,他是地狱前来讨债的恶鬼。”

我拢了拢衣袖,她这话我倒是觉得对,四哥他绝对不是人,他随便扬扬眼尾,便勾的人心神皆涣。

“只是未曾想到,哀家到头来,居然被自家养的野狗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