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下药的人,是栖枝。

四哥说,栖枝做事从未失手过,所以来刺杀我的任务,自然落到了他的身上。太后发现了四哥搁在箱子里的线薄,她便让栖枝做我之前做过的事,好让我觉得自己与他同病相怜。

栖枝在水中说在寻人,在墙角说迷路了,还有楚楚可怜的攥着我的袖口,都是装的。

可后来,他却不装了。

178 “我没想到栖枝会将线薄拿给你看。”四哥抬眼看我,他笑得无声,“那日他来寻我,告诉我那时给我下毒的人是他。”

“我还以为他良心未泯,来求我原谅。”

“谁知他竟是来威胁我的。”四哥眼睫轻颤,唇角弯成好看的弧度,“他把匕首狠狠的插在我的桌面上,面无表情的说,若我对你不好,他一定会来弄死我。”

明明嘴角gān裂的生疼,但我扬着的笑意却越来越大,我低头抿了一口茶,自顾自的喃喃:“栖枝还总说我蠢,都知道自己活不长了,还跑去威胁别人。”

“他也不怎么聪明。”

我不怎么难过,只是觉得心上好像被拉开了一个口子,这会儿正飒飒漏风,chui得人溃不成军。

179 时予不再看榻上那人,目光落在手上的白玉扳指上。

他还是藏了见不得人的私心,他没有告诉时越,那晚栖枝站在门边,沉默了许久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