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你不知贫道去哪?就不怕贫道跑了吗?到时你平白损失一个奴仆,掌门面前可要不回你那本阴符经。」
白君羡被噎了一下,苦笑一声:「不错,我是在你身上下了禁制,若出百里之外,我立刻就会知晓,不过那是因为担心你会遇到危险。我想你们凡人并不希望被人尾随,所以没有用术法跟着你。」
寂桐点了点头,说道:「贫道刚在外面用过饭了,君羡想必不会腹中饥饿,所以没有带了晚饭回来。」
白君羡直勾勾地看着他,说道:「你有这个心就好了,不必费神。」
这种对话实在诡异得可怕,寂桐绕过了他,将包袱放到桌上,看到桌上的油灯仍然没亮起,便用火折子点燃了。
「真人不打坐吗?」他随口问着,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毫无进境,早已多时不修炼。」白君羡走到桌前,看他半晌,忽然说道,「我们睡吧?外面都天黑了。」
寂桐望了望他,慢慢坐到了床沿,弯身脱了圆口布鞋,躺到了床的里侧。
两人和衣躺在床上,吹熄了灯,四周只听得到蟋蟀欢快地吟唱和外面掌柜骂着店小二手脚不利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