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疲倦。

阮斐这才发现他的眼底布满血丝,乖乖安静下来。

短短几秒的时间,费德烈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睡了过去。

他不过离开三四天时间,以费德烈的精神力,就算半个月不休息也不会这么疲惫才是,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严重。

阮斐转头看了看,发现费德烈连被子都忘了盖,小心地从他怀里钻出来。

才刚离开,费德烈突然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睛。

阮斐跑到床尾,把叠得整齐,显然几天没有打开过的被子抖开,叼着一角艰难地托过来,十分小心地盖在费德烈身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钻回费德烈怀里,闭上眼睛。

男人从他离开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却并没有动,一直到身上多了一床被子,小猫又钻回怀里,他才微微收紧双臂。

眼睛一直没有睁开,但唇角却渐渐开始上扬,露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直到下午,费德烈才终于醒来,他的精神看上去好了不少,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猫,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愉悦。

他一直知道阮斐对自己只是有一些特殊,否则也不会在遇到他的时候,情绪发生细微的转变,尽管这转变永远保持着可控范围内,但还是能被他轻易捕捉到。

这些情绪在他看来有些莫名其妙,却并不让人排斥,以至于就算他一直以来十分抵触总统的安排,在知道要和阮斐订婚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反对,反而十分向往。

甚至在总统说出,要把阮斐当做工具的时候,心里出现些许愤怒的情绪,暗暗在心里决定,以后可以悄悄把阮斐养在身边,只有自己能碰到他的手,听到他的声音。

只是一个想象,就足以让他心情愉悦。

可当时有多高兴,后来发现阮斐逃婚时候,他就有多愤怒。当时他下定决心,把阮斐找回来之后,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可是等第二天就改变了注意,直到现在看着怀里又软又小的白猫,连动手都是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