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豫看着散发着金色气息的轩辕剑，他当然也知道夏官长他们的想法，虽然没有征得他本人的同意，虽然他最讨厌这样，但他还是深知，如果自己不登基，苍龙国的妖们就会得不到管制，而这个世界平衡的天平也会倾斜，可若现在他登基，那他与他的约定……

……

残豫仰望着他，没错，还是和平时一样的脸，但脸部的线条似乎柔和了许多，眼神也比先前更勾人心魄，但，但手上的触感是……，残豫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和疯狂的心跳，他望着他惊异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努力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到树上摘野果，脚下一滑摔了下来，他见状急忙去接住他，但两人的嘴唇不经意地碰在了一起，现在他摔倒在他身上，而他的手正好碰到他的胸部，可是，可是刚刚明明是男的，为什么现在，现在竟——。

对了，类似的事以前也发生过，上次遇到水怪的时候，他用嘴过气给他，上岸后他的身体也小了一圈，但他马上就跑掉了，回来后残豫也没发现不妥，后来只要有类似的“意外”发生，他就会跑掉，回来时，还是和平时一样，残豫早就觉得奇怪，但既然他不想说，自有他的理由，所以他也没问过他。

“哎呀呀！”他从残豫身上坐起来，“还是被你发现了！”他搔搔头，虽然还是平常的表情，但声音纤细了很多，不管怎么看，现在的他，都是她。

“被发现了？”残豫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怪物啊！”他脸上有些难过，似乎并不想让残豫知道。

“怪物？”是不是怪物残豫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很庆幸他是这样的“怪物”，一直以来，他在他身边，几次离开，又几次回来，他想走，是不想重蹈龙王的覆辙，但每次趁他睡着后离开，又会在他还没醒来时回到他身边，一直以来，他就处于这矛盾和深深的自责中，但现在……，自妖后死后，残豫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蓝的天，这么耀眼的阳光。

“听父亲说，母亲也是这样，可能是我们一族都有这个毛病吧！”他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后来我见到母亲就一直是我现在这个样子，父亲说是因为他和我的缘故，虽然父亲说不用担心，但我还是想做父亲那样的男子汉！不过，残豫，”他低下头，不敢看残豫的眼睛，“你，以后会不会不理我？”

“嗯？”残豫还没有回过神来。

“因为我是这样的怪物啊！”他望着残豫，眼里分明闪烁着泪花，“我不想让你知道，就是怕你以后都不理我了！你会不会不理我啊？”他抓住残豫的手，像要糖的小孩在撒姣一般。

“我们来约定吧！”残豫看着他，眼里分明带着少见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