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很好。
她们之间的好至今林惜都没有办法用词语去定义。
林惜平静的“嗯”了一声,接着就仔细的展开了早起叠好的被子,给刑秀盖在身上。
客厅的几个软枕堆起来靠在背后,勉强还算舒服。
刑秀看着林惜忙里忙外的,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小惜要上来陪妈妈躺一会吗?”
“当然了。”林惜欣然。
任何会让刑秀觉得不舒服的衣服林惜都脱掉了,最后干脆换上了柔软的睡衣。
冰凉的被子没热气可跑,林惜却还是飞快的钻进了去,一下挨到了刑秀身边。
她们靠在一起,一个瘦瘦小小,一个如春日抽条的柳枝。
相互依偎着,就像小时候那样。
却又跟小时候不一样。
在小的时候,林惜才是瘦瘦小小的那个。
她的妈妈有着世界上最温暖柔软的怀抱,丰腴绰约,是永远都不会褪去颜色的画。
想到这里,林惜眼睛就猛地向一侧转了一下。
她平静的情绪下早已洪水四起,倔强是她的大坝河堤,硬抵着泪水不让出来。
“我们小惜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刑秀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差距,轻声感叹道。
林惜却不想承认:“还小呢。”
“不小了,十八了。”
刑秀说着,就往林惜肩上靠了靠。
她勉强的抬起手来,给她比划着:“你刚出生的时候,就那么一点点,那个时候就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的,没想不到这么一转眼快你就这么大了。”
林惜听着笑了一下,红着鼻子调侃:“那妈妈你这个眼转的可够慢的。”
刑秀却笑笑,接着又问道:“小惜,你知道十八意味着什么吗?”
林惜听着略想了一下,拿着课本里学到的回答:“十八岁就有了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可以独立进行民事活动,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
“臭小孩,学傻啦。”刑秀抬手敲了一下林惜的脑袋。
可她的手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能抬起来就已经很努力了。
与其说是敲,不如说是贴,那瘦削的手指贴在少女的额上,嗔怪里夹着温柔。
“小惜,十八其实是让你有了更多选择的权利,可以不被人约束的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刑秀一口气说不了太多的话,这么说着就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