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了顾念因几次,林惜有些得心应手。
把假条给门卫,门卫一看顾念因靠在林惜后背,天可怜见儿的样子,只看了一眼,就放了她们走。
昨夜吹了一晚的风好了很多,太阳晒的风里也带着点暖意。
从学校出来一路上清风拂面,比那两次林惜载顾念因的晚上要温和太多。
林惜感受着太阳的温度,对后面的人问道:“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顾念因依旧是否认:“我没有心情不好。”
林惜闻言“哼”的笑了一下:“我觉得你现在可以去轧钢厂应聘了。”
顾念因不解:“为什么?”
林惜则道:“嘴太硬了。”
这话带着点损人的意思,顾念因坐在后面听着,兀的就笑了。
这人的笑不太有声音,更趋向于鼻腔急促带起的风声。
而就是这样的平静,却带着她的手臂动了一下,那纤细的手指此刻正贴着的林惜的肌肤,小幅度轻动摩挲过布料,清晰的传递给了面前人。
是笑。
没错。
林惜蓦地愣了一下。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顾念因笑出声音,只比布料摩挲的声音大一点,小小而温和,一下就消解了她平日里那副冰冷的壳子。
日光融融,林惜昂首感叹了一声:“原来你还会笑啊?”
顾念因闻言并没有收回此刻脸上带着的笑意,表情依旧轻松。
她轻轻抬头注视着林惜的背影,别有意味的对她问道:“在阿惜看来,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许是这风吹得人放松,林惜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一张臭冰块脸的成年人。”
顾念因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用她成年的手臂更紧了紧环着林惜的腰肢:“可是我只比你大五十六天。”
“就是比我大一天你现在也是成年人。”林惜丝毫没注意到顾念因这个过分准确的数字,提醒着身后人,也被身后人揽着自己的动作提醒了。
——虽然说做戏要做全套,但她们已经离开学校好一段距离了。
林惜载着顾念因到了她每次回家的必经河道,风吹着河面皱起粼粼波光。
寂静之地,两人叠扣在一起的温度愈发清晰,每一寸就透过轻薄的校服贴在肌肤上。
林惜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她们这年龄段的女孩子的腰都是这样的细,反正顾念因的是蛮细的。
刚才她做戏揽着她,似乎不用耗费多少的力量,就能扣着她的腰,将她一把圈到自己的怀里,任凭自己作弄。
“……”
清冷的风沿着楼道吹拂过来,将林惜的脑袋吹得清醒起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