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动作却违背意识,她再次按下了拨号。
依旧无人接听。
安溪也许是有事,说不定在正在拍戏,也说不定……正在庆祝她刚拿到的最佳女演员奖。
如果是后者,那她现在应该被包围在掌声与鲜花里。
岑舸想着,又一次按下视频请求。
周围突然间静了下来。
岑舸听到了草丛里细微的虫鸣,夜风吹过树枝时沙沙的碎响,屋子里若隐的说话声,以及手机里视频请求自动挂断的冰冷提示音。
视频一直打不通,岑舸反而生出来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冲动,她飞快地编辑出文字:“小溪,我是岑舸,我母亲刚刚过世了。”
最后一个字落完,岑舸停顿半秒,按下发送。
下一秒,这行文字旁边跳出来一个扎眼的红色感叹号。
岑舸怔住,好几秒里没反应过来意思。
等到她明白其中意义,只觉心脏紧缩到极限,每跳一下都发疼。
岑舸大力关闭手机屏幕,心跳又重又沉,牵扯得她大脑也一扯一扯的疼。
安溪删掉微信好友时,肯定还不知道这个号码是她,所以只要以后她不说,就不会丢脸。
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也根本不值得在意——理论上应该是如此。
但是,过不去。
道理知道得再清楚,就是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