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岑舸叫住她,声音发紧,“离婚的事我很抱歉,但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你……”
“在你的印象里,”安溪打断她,“我是不是就是你养的一条狗?”
岑舸一愣。
安溪道:“在你需要的时候,招招手我就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不需要了再一脚踢开。在你的印象里,我是不是就是那样的人?”
岑舸没能立即回出话。
于是安溪知道了答案。
是的,岑舸是这样想的。
“但就算是狗,急了也会跳墙。岑总,算我我求你,离我远点。”安溪一步步后退,“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也完全,完全不想见到你。”
安溪走了。
岑舸回到车里。
总助问她还要不要回酒楼吃饭,岑舸没回应。
她脸上的温和从容彻底消失了,面无表情,目光阴郁又涣散,发冷地盯着空中某一点。
她又在走神。
总助秒懂状况,轻手轻脚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用眼神示意驾驶位置上的生活助理开车。
他不敢发出声音。
车里十分安静,静得压抑。
时间在静谧里一分一秒过去。
车子开出单向道,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生活助理犹豫了一下,擅自决定沿着酒楼转圈。毕竟老板没发话去哪儿。
他刚转方向盘,车后忽然咚的一声响,声音不大,却吓得生活助理浑身一抖,刹那间没握紧方向盘,车头一扭,眼看着就要撞上栏杆。
总助忙伸手,抓住方向盘一推,硬生生将车头甩了回去。
生活助理松了口气,胆战心惊地通过后视镜往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