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芳菲不在,伍思才自然没心思在宴席上久待,没过一会儿便忍不住问秦氏,“靳伯母,芳菲现下在哪儿呢?明日你们便要离京,我有些事还想同芳菲交代交代。”
在座的,谁不知伍思才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氏其实也觉得略有尴尬,这两个小辈还真的是,一个敢做,一个敢问。
“应是在湖边侯着吧。”
靳芳菲鼓捣了几日,具体做了什么,连秦氏也不知,只知似乎是要带伍思才深夜游湖。
这想法也是稀奇古怪。
伍思才一听便有些坐立难安,那模样像是身处刀山火海似的,看得一旁的秦明惠忍俊不禁。
秦明惠可不是善茬,看着伍思才,故作担忧,明知故问。
“伍公子可是身子不适?”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看向伍思才。
伍思才将计就计,她故作虚弱的扶额,“许是今日白日晒了些日头,现下觉得头晕目眩。”
十月的天儿,想要晒成这般还是不易。
伍夫人却不戳破她稍显拙劣的谎言,体贴道:“可要唤大夫?”
“这倒不必,稍稍休息便好。”
“哦~~”伍夫人拉长了声音,最后笑道:“那你退下罢。”
“那各位容晚辈先行告退。”
秦氏叹息着摇头,和伍夫人对视的目光有几分无奈。
西伯侯“嘁”了一声,随即招呼秦怀义喝酒。秦怀义倒是不拒绝,既然注定是亲家,那么往日该放下的恩怨也就该放下,总不能为着一些小事阻碍了晚辈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