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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的来了?”伍思才上前搀扶,她前脚进屋后脚老夫人便至,只怕是专门特意寻她。

伍思才扶着伍老夫人在院子里石桌面前坐下,“您有事唤我一声便是, 哪儿能劳您受罪。”

话落伍思才又吩咐一旁的青笋,“去, 让厨房送些祖母爱吃的点心和菊花茶来。”

伍老夫人睨了她一眼,“别以为我老了便不晓得,你昨夜是在那儿宿的?也是快成家的人,夜不归宿可不是个好兆头。”

伍思才愣了愣, 没敢说是在秦府宿的。

“您想哪儿去了,您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我是那等寻花问柳的人?”

伍老夫人没揭穿伍思才,她靠近时便闻到了淡淡的酒味。

“你啊,因之前的事事发突然,又得善后,祖母我才迟迟没找你说说知心话,今儿个好容易得了机会,你可得好好听祖母这番话。”

伍老夫人看着这个孙子,语重心长的问:“提亲一事你父亲已着手在准备,但祖母仍想问你一问,你对成亲后的日子可有打算?”

其实这个问题伍思才也一直在问自己,她如何打算面对以后的日子。

她注定没有子嗣,她身份的秘密又能维持多久。这样随时可能翻天覆地的西伯侯府又将走向何处?

直到昨日她才隐隐有了答案。

伍老夫人见伍思才沉默,以为她同往日一般回避,慢慢道:“说起来从前你上学时,功课样样顶好,不知后来为何忽然一落千丈,甚至对上学做文章再无兴趣转而经商,不过也难得我孙子是个奇才,经商也做的风生水起,倒是令祖母我颇为欣慰。”

伍思才已经明白老夫人的目的,也难得,经过这么多年,老夫人从未放弃过,大抵也是在等她自己下定决心罢。

“你从前随心所欲更倾向于当一个商贾,可经过这次靳家女娃被掳一事,祖母问你,如今你可有转变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