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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放人进来。

三人站院中,黄山将红烛拉到一边低声问:“表小姐现下可是安置了?”

红烛摇头,“没呢,小姐现下在沐浴。好端端的,伍公子怎会来此,这若是被人发现可了不得。”

黄山叹气,“这位伍公子吃醉了酒翻墙进来的,恰好让我给碰上了。我说带他出府,他可倒好,嚷嚷大叫,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我只好将人带到这儿,表小姐足智多谋,想必藏个人不成问题。”

这话黄山说得颇为古怪,红烛却没听出黄山几分揶揄。

黄山有些责怪靳芳菲,主子们的荣辱一向关乎下头人的生死,今日的事传出去他和红烛指定不好过。

“小姐沐浴时不喜人伺候,待小姐沐浴完毕,我进去禀告。揽芳居空的客房不是没有,想来让这位伍公子借住一晚不成问题。只是……”

红烛难得叹了叹气,从前表小姐夜不归宿,她一个当丫鬟的置喙不得,可眼下人是登堂入室,这传出去,表小姐可就毫无清白可言了。

“且看吧。”

“也只能如此了,得亏今儿个是你遇上了伍公子。”

“可不是。”

黄山说着想起半晌没听见伍思才的声儿,回头一看,空荡的院落,哪儿还有伍思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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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芳菲将身子整个浸入我木桶中,听见门推开的声音,她皱了皱眉却仍旧闭着眼。

脚步声渐渐停在木桶前面,却也仅限于此。

正奇怪为何红烛会突然进屋,靳芳菲忽然闻到一股子酒味。她猛然意识到,来人不是红烛。红烛绝无可能喝的醉醺醺的出现在她房内,况且一炷香前她还见过红烛,怎可能这会儿醉酒出现在此。

好啊,大胆贼人 ,竟敢犯到太岁头上!

有过上次被掳的经历,芳菲将一直用得称手的剑放在一旁,她猛地拍水而起,卷起一旁放在架子上的衣袍迅速穿上,接着空中一个转身,长剑已然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