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兰正对镜贴花黄,显然即将出门。
柳如兰从铜镜里看了林书平一眼,淡淡道:“林公子,您来得不巧,今儿个奴家告假有约。”
林书平一听便不乐意了,“你柳如兰如今是硬气了,今日又是哪家的大少爷值得你柳大家赴约?”
柳如兰也不气,心平气和的慢慢道:“林公子,您也别怪奴家多情,您不也是如此么。虽我柳如兰是个戏子,可这人心都是人长的,往日我对您是一心一意,换来的也不过是您将我藏在那见不得光的房子里。”
“金屋藏娇,金屋藏娇,可好歹那阿娇也有个光明正大的名分啊。”
“我呢?我算个什么呢?”
林书平一怔,“你如何能这样比?”
“为何不能?”柳如兰站起来转过身面对林书平,他脸色苍白,显得楚楚可怜,“便因为我是男子,所以我便不能要求一心一意?林公子是这意思,是么?”
林书平冷不丁往后退了退,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样咄咄逼人又冷酷无情的柳如兰。
“你便这般不念我们往日的情分?”
柳如兰看着林书平,“正是因为我念着往日的情分,才当断则断,否则日后反目为仇,岂非更加糟践了昨日?”
如今林书平一门心思只觉柳如兰这般能言善辩。
“如若我偏不让你继续同那些人来往呢?
他们又能对你一心一意么?不过是将你当做一个玩物罢了,这样你还要同他们一道吗?”
柳如兰仿佛听了个笑话,轻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