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靳芳菲话中的玩笑之意,伍思才摇了摇扇子,应道:“这是对救命恩人应有的尊敬,再视财如命也不能对靳姑娘如此呐,所以我哪儿敢佯装姿态呢,今日若非碰上靳姑娘,我也是要走秦府一遭的。”
说着伍思才从袖里掏出银票放在桌上,“所以今日靳姑娘无论如何也得收下。”
靳芳菲拿起来数了数,正好四张一万两和三张五千两的。
伍思才想起那日青笋的话,一人一半,共享胜利果实,可临到头到底没好意思说出这话,她怕一个不甚倒像是她觊觎这笔钱财。
不料靳芳菲道:“说好一人一半便是一人一半,这便是双赢!”
耳边传来清悠的琵琶,大珠小珠落玉盘,滴滴落在伍思才心间。
伍思才愣愣的望着对面的女子,眉头轻蹙,似是在苦恼。
靳芳菲握着银票喃喃道:“我们一人一半,便是二万七千五百两,可如今分不开呢。”
伍思才心口发烫,手指轻轻蜷起,她想对她言,你帮我存着亦可,不必分开。
可下意识的,伍思才觉得她不能如此,虽然她亦不知原因,可她隐隐觉得若是这般说了,有什么便会不同了。
伍思才最后道:“这还不简单么?既然是我们一起挣来的银子大,便把这多出的零头五千两拿出一起花,京城好玩有趣的玩意多的是,包管今日你玩儿的开心。”
其实伍思才说这话是有私心的,她并不想早早与靳芳菲分别。
可话音刚落,伍思才露出失望的神情,“只怕府上不会让靳姑娘玩儿到晚些时候吧。”
各个家族对女子的规矩总要多些,伍思才有两位胞姐,如今皆以出嫁,从前她们在府中时出府总是颇多限制,不似她随意。
靳芳菲从前在邙州,秦氏对她少有约束,如今到了京城倒不是她有所收敛,而是这京城对她而言不似邙州那般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