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青笋细听便会察觉伍思才这声音略微带着些颤抖。
青笋只当这是老毛病了,嘴上应道:“是是是,小的这便去。”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近及远,伍思才轻轻掀开被褥蹑手蹑脚的下了榻,转身绕进了屏风后面。
她咬着牙用一只手捂着小腹,从雕花柜子上层拿出一条干净整洁的亵裤,然后蹲下身在最底层的暗格里拿出一条月事带。
握着柔软的月事带,伍思才长长叹了口气。
她不明白为何女子会有葵水一说,且她自幼身子虚弱,每逢小日子便会疼痛不止,身子发冷,用了无数汤药也不见好转。
若是可以她真希望自己真的是一个男子,至少不必月月遭此罪。
忽然她脸色一红,眉毛拧成一团,手脚麻利的换上新的亵裤和月事带跑回了榻。
“呼……”
伍思才瘫倒在床上,祈祷小日子快快过去。否则旁人月月见她如此,难怪背后议论她娘们,可不娘们么。
哎,原本打算今日去商行瞧瞧的,这下只能推迟几日了。
还有靳姑娘,上回她说想去翡翠居,不知打算何时去。
……
这么胡思乱想着,伍思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她听到陆氏的声音。
“思儿,娘听说你身子不适。”
伍思才睡眼惺忪,几番确定这不是梦后,睁开眼睛一看门外一道身影站着,想来是她娘。
伍思才低低的应了一句,“娘,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