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惠将玉簪还给芳菲,叹道:“可你不是说他将你和你大哥认错了么?”
提及此事,芳菲努了努嘴,“他眼瞎呗。”
察觉芳菲话中隐忍的怒气,秦明惠抿嘴笑起来,“哟,跟我这儿生闷气呢。不过这事我想也怨不得他,我记得你幼时常打扮的像个男子,你一身武艺出面救他于危难,他下意识的将你视作男子也并非没有可能。”
靳芳菲不听,“可他只要好好打听便知我大哥根本不曾来过京城!”
靳芳菲有一大哥名叫靳飞,却并未她亲生胞兄,而是芳菲大伯的遗孤。当年芳菲大伯靳湛在战场上战死,留下孤儿寡母艰难度日,后过了一年靳飞的母亲也因积郁成疾病重不治去世。靳卢见靳飞不过四岁,身世可怜又是亲侄子便将他收养视作亲生儿子,但靳飞一直养在京外外祖家,因此旁人虽知靳府上兄妹二人,却并不知其中渊源。
秦明惠见芳菲小姑娘娇俏,忍不住取笑道:“你若是生气便去告诉伍思才去。”
靳芳菲对上表姐的笑,哪里不知表姐取笑于她,红了脸没再开口。
等笑够了,秦明惠道:“这事不知内情之人谁会特意打听表兄是否来过京城,要我看呢,此事还是因早些告诉伍思才,你如今又救了他一次,加上往日的情分,你们二人之事岂非是水到渠成?”
虽秦明惠觉得伍思才此人不能成大才,可若是芳菲中意,伍思才又品性端正,秦明惠还是很乐见两人终成眷属。
不想芳菲闻言却叹起气来,脸上带着愁绪,她搅着食指,带着女儿家的心事,叹道:“我又不知他是否真的欢喜我,若是他因着往日的承诺……我反而成了携恩要挟了么。”
秦明惠在心中一叹,难怪不是最是痴情难。
“你于他有恩无论是往日还是如今皆是事实,如若芳菲你真的担忧,便暂且压下此事不告诉他,你二人再多相处些时日自然明白他对你是何心意。”
秦明惠心里的话是,芳菲这般独一无二的女子,欢喜他伍思才是他八百辈子修来的福气,若是他辜负芳菲,她一定叫人将他打得鼻青脸肿!
芳菲想了想同意表姐的提议,暂且不将幼时之事告诉伍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