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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思才手里握着扇子,忽然道:“听说鲁掌柜昨日去了乘鹤楼,如何,那里的茶可好吃?”

京城商会每次举行茶会皆是在乘鹤楼,这一点在京城的商贾无人不知。

鲁余尴尬的笑了笑,“乘鹤楼的茶果然名不虚传。”

想起昨日在乘鹤楼受到的屈辱,鲁余心中生出一股不忿,他并非京城人士,来到京城创立鎏金坊是他一生最骄傲之事。但那些人用看蝼蚁一般的目光盯着他,不屑于同他道上一句的态度令他既自卑又愤怒。

思绪之间,鲁余瞥见伍思才运筹帷幄的笑容,他放弃了与之周旋的打算,起身走到伍思才面前,深深一鞠躬,叹道:“还请伍公子指点,在下不明白伍公子您为何要送在下那张请帖,您明知道我没有……”

伍思才接过鲁余的话,“没有那个资格,是么?”

鲁余对上伍思才平静的目光,虽承认自己不如旁人十分难堪,可他仍旧点了点头,“是,如今以在下的鎏金坊并无能去乘鹤楼参加茶会的资格。”

伍思才暗自点了点头,他果然没有看错,这鲁余有头脑有手段,最重要的是能屈能伸。

伍思才的折扇一下一下敲在手上,她低声问鲁余:“那鲁掌柜可认为鎏金坊一辈子也无这个资格么?”

这一句话算是问到鲁余的心口上,他扪心自问,他的鎏金坊不差!

京城中做首饰叫的上名号的,第一属摘金楼,第二是银宝阁,第三便是他的鎏金坊。鎏金坊的式样,品质以及价格,哪样不占优势,若非摘金楼和银宝阁背靠大树,他的鎏金坊又企会在如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