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习惯性地接过水杯,一口气喝掉大半杯,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分明在生气,在质问,怎么竟被轻而易举地忽悠了过去?

他不由得更气了:“解释!”

阿福装傻:“解释什么?”

布鲁斯的嘴唇都快抿成一道直线了,他恶狠狠地提醒:“那杯红茶!”

阿福当然知道布鲁斯在气什么,但他顾左右而言他,只是不赞同地说:“您该低声些,迪克少爷还在睡觉。”

布鲁斯越发不满,但声音却不自觉地压低了:“你为什么在红茶里下药?”

阿福避无可避,只好无奈地说:“因为您太任性了。”

布鲁斯被气笑了。

阿福也有正当的理由:“伤口在发炎,您也在发烧,巡夜真的没那么重要。老爷,请您爱惜自己,我只有您了。”

阿福态度突然地软化,让布鲁斯一时有些无措。

他咄咄逼人的气势一顿:“你……不是还有迪克吗?”

不得不说,阿福的话在某些方面确实愉悦了他,就比如,他只有他了。

阿福走近布鲁斯,忽然半蹲下来,轻轻地环抱住了他的老爷:“你们是不同的,我以为您该知道?”

布鲁斯享受着这个亲人间的拥抱,一瞬间被安抚住了。

“当然。”他闷闷地说,“我原谅你了,但是下不为例。”

阿福没有应答。

他只是松开手,重新站了起来,而随着他地站立,那份柔软的亲昵也如退潮般迅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