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微分,插|进半干的头发里随意抓了两把,又转身走近装备室,旋开玻璃隔间的门锁,一个等人高的装备挂杆便缓缓地伸了出来。

他将头盔挂在了挂杆的顶部,然后听话地开始脱战甲。

布鲁斯脱得很快,当阿福取来医疗箱,走近他的时候,就已经全部脱完了。

阿福擦净了双手,朝布鲁斯的腰间伸了过去:“我看看你的伤。”

“我这次没受伤。”布鲁斯立刻说道。

他光裸着上半身,只穿了一条深色的短裤,动作极为灵敏地躲开了。

阿福挑了挑眉:“是的,您这次没受伤。但由于您不听劝阻,执意要继续巡夜,昨天的枪伤崩开了。”

布鲁斯低头一看,之前才包扎好的伤口,果然又洇出了大片的血迹。

巡夜打斗时还不觉得,如今没事可做,又和信任的人待在一起浑身放松,伤口处的撕裂感和钝痛便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自知理亏,布鲁斯将战甲同头盔挂在了一起,一同收进了隔间,然后便老老实实地坐到了沙发上,一言不发地任凭阿福检查。

阿福的手终于如愿以偿地触碰到了布鲁斯腰腹,几道新添的淤青明目张胆地盘踞在布鲁斯胸口,揭穿了他之前的谎言。

“没有受伤?”阿福的语气有些危险,按住淤青的手下意识用了些力,“这些昨晚可没有。”

布鲁斯身体猛地一僵。

管家的手格外冰凉,戳在他的胸|膛,就好像热铁淬了冷水,有种奇怪的麻痒和烧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