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径寒还在客厅里。
霎时睁开眼眸,身子的温度也降了下去。
她推开贺清栖,隐忍的眉头微蹙,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浮现出种种情绪,欲念、不舍、期待、挣扎……一一闪现,最后定格为理智。
“不可以。”她艰难从唇齿间挤出这三个字。
喉咙的小骨头耸动: “径寒在外面。”
贺清栖怔了怔,随即听话地把手拿出来,看她那隐忍神色,又回想起上辈子的她。
心脏冷不丁一痛。
她神色动容地轻轻抚上那黑宝石一般的眼眸,视线在眼尾处流连忘返,眼眸中缓缓流淌过一层纱状的悲哀。
她握住了卓知微的手腕,目光哀求:“微微,可不可以一直一直看着我。”
她的语气中染上些许凄色:“永远只看着我,好不好?”语气极至轻柔,仿佛是在面对一件易碎的宝物。
卓知微的爱情太过珍贵,让她的占有欲如疯涨的野草,自私地私藏这双清澈动人的双眸,再不给外人见到。
卓知微被她浓重的感情所感染,点头,郑重地说:“好。”
她缓缓开口,为贺清栖补全了藏在情绪后的话:“我永远看着你,永远信任你,永远……只爱你。”
“栖栖,我是你一个人的。”她摸着贺清栖的脸颊,不由得为她抚平皱起的眉,嘴角浅浅荡漾着笑意:“你也可以对我任性,对我撒娇,我愿意全盘接受你的情绪。”
她的语调慢条斯理中带着一种淌过心尖的电流,把贺清栖迷坏了。她喘着粗气,双手不知章法的游走,却不敢再深入浴袍,生怕勾起过来。
而后表明自己的心意:“我也一样,永远,只爱你。”
卓知微听闻,先是羞怯的甜蜜,视线移向别处,随即又化为一种浓重的醋意赌在心尖,她微嘟了嘟唇:“你骗我!”
语气莫名骄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