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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在沙发上睡着了,我那时整颗心都凉了,知道你一定是忘记了,发泄般给柴旭他们发了条信息。”贺清栖顿了顿:“大概内容是,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我决定再也不当舔狗了,那时还只是发泄。”

“栖栖。”方萱遥隐忍浮现痛处:“你别这样说自己。”

贺清栖若无其事地瞥了她一眼,懒得再纠正她的称呼了,只是继续道:

“大概十二点钟吧,你终于回来了,我很惊喜。”

方萱遥瞳孔骤缩,显然也是回忆起来,她喘息几声:“别……别说了。”

语气慌张不知所措,似乎不愿面对那些血淋淋的现实。

她对贺清栖的伤害,从身到心,彻彻底底,哪里是几句对不起可以弥补的?

贺清栖的话语就像是刀子,直直插进心里,却偏偏又慢又钝,连个痛快都不能给她,插进去后心头汩汩淌血,飞溅出的血液渐渐被冰冻。

她死死地咬住了牙,回忆起那一切。

后来贺清栖兴高采烈迎了上来,她总是喜欢对她做一些亲密的动作,亲一亲或者抱一抱,却被她一把推开。

贺清栖本就迷迷糊糊,一下失去重心,跌坐在了地上,头“砰”地碰到了茶几上,疼的眼眶生理性迅速地浸满了眼泪。

然后她说……

她说的话到现在贺清栖都还清清楚楚,她讽刺笑了一声:“那时你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个样子,我是你的妻子,还是一个飞机杯?一个发泄工具?”

“登时我就清醒了。”

“那时我爱你爱地失去自我,把自己的尊严碾碎扔进尘埃里践踏。”

“所以我为什么要再次跳进火坑,用我的时间去赌一个没有结果的爱情。”

说完,贺清栖转头。

目光清凉,疏离不堪。

“方萱遥,我贺清栖自小天不怕地不怕,从来没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所以我死不放手,撞了南墙也不愿意回头。”